向导的血液如火山岩浆,流入江鹤真口中,滚过舌头,滑进咽喉。
一直在挣扎的江鹤真身体僵直了一瞬,然后狠狠咬住曲棠的手腕。
牙齿破开皮肤嵌入肉里,更多的血液流入口中。
他像饥渴濒死的沙漠旅者,大口大口地吸食曲棠的血液。
血液的快速流失让曲棠身体发冷,头脑发晕。
“棠棠!收手!”监控里传来时修焦急且愠怒的声音。
他是哨兵,他在濒死之际喝过曲棠的血,他最是知道曲棠这样做面临着多大的危险。
曲棠咬牙忍着疼痛和晕眩,默数十秒,捏住江鹤真牙关的手用力,把手腕从他口中抽出来,小小棠立即裹上她的手腕帮她止血。
几乎是同时,被捆住的江鹤真突然暴起,强行崩断缠绕在身上的触手,强劲有力的双手掐住曲棠的脖子和腰,翻身将人压在休眠舱里。
曲棠后脑勺撞在坚硬的舱底,撞得她愈发头晕目眩。
视线还没清晰,她就感觉到侧颈一痛。
江鹤真又咬她了。
“不……行。”
嘶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脖子传入耳中。
“不行……”
关键时刻,江鹤真依旧没咬破她的皮肤。
他的后背仿佛压着千斤巨石,艰难而缓慢地撑起身。
他看着身下的曲棠,因为强忍欲望,浅褐色的双眼爬满了红血丝,看起来颇有几分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