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身下的曲棠,因为强忍欲望,浅褐色的双眼爬满了红血丝,看起来颇有几分狰狞。
“你,不该……”不该给他喝血。
江鹤真吞咽着口中止不住分泌的津液。
向导的血液,激发出哨兵好战嗜血的欲望。
想吃。想吃掉她。
他想吃掉她,各种意义上的吃掉她。
死里逃生的曲棠虚弱地喘着气。
尽管从江鹤真身上传过来的危险有如实质,让她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逃,她也无心无力去躲。
江鹤真崩断身为精神体的小小棠的触手,对她无异于是精神攻击,她仅剩的精神力彻底抽空,小小棠最终没能维持住,退回到她干枯的精神海里。
小小棠消失,她破开的手腕暴露,江鹤真被转移注意力。他握住曲棠的手臂,舔她溢出伤口的血。
曲棠看见江鹤真脖子上的小羽毛不仅已经停止蔓延,还在缓慢地消失,总算松了一口气。
希望血液的效果足够消除他的精神体特征。
江鹤真把伤口周围的血舔干净后,视线落在手腕上两人交错狰狞的咬痕上。
他喉结上下滚动,吞咽被向导血刺激得不断分泌的口津。
曲棠被他看得发毛,试着叫醒他,“江鹤真?”
江鹤真抬眼看着他,没有说话,眼神愈发疯狂而病态。
他脖子上的羽毛已经完全褪去,脸颊上的却还保持着原状。
难道给他喝了血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