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羽端详着关豫的脸,仔细看了好一会儿也未能唤醒任何记忆。
他们像真?正的陌生人那样,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半晌,关豫抬起?眼,双眸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轻羽,你就没有想要问我?的吗?”
陈轻羽没有太多表情:“没有。”
听到这两个字,关豫激动地想站起?身,弹动了一下,椅子在瓷砖上磨出刺耳的响声。
他还想再动,却被管教牢牢按了回?去。
“那你为什?么要来,”关豫紧盯着陈轻羽,恨声道:“你总是来得那么晚,又那么凑巧,二十年前我?等?了你一夜,你都没有出现,萧儒海和我?达成交易后你才来,这次也是一样,二十年了,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陈轻羽平静道:“关豫,你还不明白吗,不是我?出现时机凑巧,只是你凑巧做出了那个选择。”
关豫发出一声自嘲的嗤笑:“我?什?么时候有过选择,在遇见?你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一个人该怎么活着,你答应我?会带我?走,我?信了,可是你来得太晚!所以一切都不一样了,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一定要回?来,二十年前想不通,今天更想不通!”
陈轻羽用陈述的语气说:“因为你还在,二十年前我?回?去是想救你,这次回?来是想抓你。”
“可最后救我?的人不是你,抓我?的人也不是你。”关豫突兀地低声笑了起?来:“陈轻羽,原来你也不能事事如愿。”
陈轻羽本?以为和关豫见?面,能够唤醒一些从前的记忆,可惜并没有。
可见?这世上确实没有谁能事事如愿。
关豫不能、陈轻羽不能、陆灼年也不能。
众所周知,陈则眠的缓说、慢说等?同于最好不说,所以陈轻羽至今仍然不知道陈则眠和陆灼年的关系。
陆灼年对此很不满意。
为了哄陆灼年高兴,陈则眠已?经连续几个晚上没有好好睡觉了。
陈则眠计划得很完美,人的精力是有限,用其他事情分散掉陆灼年的注意力之后,陆灼年果然没有再揪着公开的事情紧抓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