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躺在我身边睡着了,我脑子嗡嗡的,静不下来。
这会儿已经上午九点多,我心里烦闷,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浴室的镜子前我看着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身上斑斑点点的吻痕,最瞩目的还是脖子上的皮质项圈,一条银色的链子顺着我的脖子一路延伸到小腹。
我还真,像是他的狗。
我没忍住笑笑,但一点也不觉得这件事好笑。
抬手去解那个项圈,却发现我自己根本解不开。
光着身子靠在浴室墙上抽了根烟,这幅鬼样子我没法出门。
抽完烟,开了排风扇,然后出去想找个工具弄开它。
可是当剪刀抵在皮质项圈上的时候我还是犹豫了,如果我哥醒来发现我剪掉了这个项圈,大概会生气。
生气,或者对自己生气。
我丢下剪刀,进屋找了件高领衣服。
大概是做贼心虚,下楼时我把冲锋衣的领子完全拉起,几乎可以遮住我的嘴,可我还是觉得别人能看出我脖子上戴着个情趣项圈。
出小区右转,我改变了原来的计划,目的地从咖啡店换到了几乎没人去的废弃公园。
工作日的小公寓更是四下无人,我也算松了口气,把冲锋衣的拉链往下拉了拉。
电话拨出去的时候,我脑子里盘旋着很多事情,以前上班的时候都没这么糟心。
“况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