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宁钊话风一转:“但是如果我不同意,你也不会挽留。你并不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
最后一句带着很浓的失落感,这是宁钊痛哭两小时哭出来的结论,陶画之所以能说出让施砚加入进来这种话,只有一个原因,不够爱他。不够爱,才会无所谓。
他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就像曾经的肖荀一样。
“眼睛差点哭瞎,我妥协了。”宁钊埋进陶画颈窝,蹭了蹭,声音沉闷,“舍不得,还是太想和你在一起。”
“喜欢谁是你的事,我和他们公平竞争,但我希望你能更喜欢我一点……很多点。”
一套组合拳下来,就连陶画这种铁石心肠,宣称绝对不当爱情奴隶的守财奴也挡不住,头一次感觉到胸腔里那块石头在发烫,在蹦极。
宁钊抱的太紧,让他分不清耳边的心跳究竟是宁钊的,还是他的。
在昏迷的临界点,陶画努力挣脱出一口气,耳尖通红,大口喘了几下才缓过来。
“以前没看出来,你这张嘴这么能说。”
宁钊:“人长嘴不就是用来说话的。”
51
凌晨五点,陶画平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
他右胳膊快被宁钊压麻了,宁钊不知道,那么大一个人窝在他怀里快睡死过去,做了噩梦,时不时发出几声古怪的抽咽,陶画看不见,往宁钊脸上摸了摸,不出意外摸到一手湿润。
他轻轻叹口气,忍下想给宁钊拍醒的冲动,稍微调整胳膊换个姿势,再由着他继续枕。
就是苦了自己,没法睡觉。不知道等白天去接车会不会挂两个老大的黑眼圈,马上肖荀看到又要挖苦他。
“你这是跟他俩闹别扭,昨晚上悲痛欲绝睡不好?”
肖荀不顾周围来来往往的乘客,十分亲昵地掐着陶画的下巴把人拉近,动作暧昧,某个角度很像异地情侣在车站情不自禁地拥吻。
陶画早就看到有两个小姑娘跟在他后面出来,满脸羞涩地举着手机想来搭话,但看完肖荀对他一系列不由分说地骚扰后果断选择放弃,途径他俩身边时陶画还隐约听到其中一位在惋惜“怎么是男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