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画比他更理直气壮:“对啊,我不收。”
但陶画仍不太相信,他甩开肖荀的手,绕着他转了圈,还真是干干净净,身上连个口袋都没有,空荡荡地就像路上被人抢劫过。
“我爸不给我走,他笃定我是出来鬼混的,说要敢请假就断我生活费,他想把我锁公司里,天天干活。”
肖荀的视线跟着陶画转,双手摊开,一幅任人搜查的模样,“真没钱,连表都没带。”
陶画在这一刻懊悔不已,早知道就跟宁钊去收拾别墅了,跑这老远接了个穷光蛋子。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给肖荀提议:“要不你买票回去吧,我没事,好得很。”
肖荀像个无赖:“买不起,支付宝就十块钱了,原本有一百,花九十给你买了束花,现在只有十块了。”
简直胡扯,谁家富二代支付宝里能只有十块钱,他说得太离谱,陶画又确信是肖荀在跟他开玩笑,放下心来,顺着他的话问:
“花在哪?”
“站台休息的时候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发现花被偷了。”
“这事太严重了,我觉得需要报警。”
陶画感觉自己像在哄小孩,他拽着肖荀往出站口走,“行了大少爷,赶紧先打辆车给我送紫荆苑,宁钊等着我回去吃饭,你自己挑个好点的酒店住,咱俩晚上再联系。”
肖荀嘴张开,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溜了一圈又给咽了回去,他回握住陶画的手,轻笑一声,说:“好。”
车站外停满了出租,肖荀随便找了辆把陶画塞进去,自己也跟着往里钻,陶画没想那么多,还以为肖荀是想到他那附近找酒店,好方便之后出去偷情。
直到司机到了地方,等着要车费,肖荀在边上装死不动他才发现不对劲。
肖荀眼睛看向窗外,轻飘飘地说:“没骗你,我全身上下就十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