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着像要赖账,司机敲敲方向盘,故意咳嗽两声,“我这刚接了单,马上得去接下一位乘客。”
言下之意是让他们快点给钱滚蛋。
陶画嫌丢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赶紧把车费付清,扯着肖荀衣领下了车。
这会儿正值大中午,太阳地多站几分钟都能把人烤干,肖荀像没事人一样理了理衣领,催陶画:“走吧,热死了。”
“走哪去啊。”陶画朝他小腿上踢了一脚,脑门流下一滴汗,“兄弟,你真没钱?”
肖荀无奈,几下划开手机,把余额确实只有10的支付宝举到陶画面前,待他看清楚后又点开微信,钱包显示0元。
他一句话没说,却比曾经说过的所有都更刺痛陶画。陶画面色凝重,眉头紧锁,被火烤了两分钟,额头布满汗珠,才拍了拍肖荀的肩膀。
“行,没关系,你在这等我,大老远来不容易,我去那边超市买两根雪糕,请你吃点好的。”
肖荀挑起半边眉,“谢谢。”
陶画对他笑了下,转身就走,越走越快,快进小区大门时直接跑了起来。
以为接了个财神爷,没想到是条皮包骨头的吸血虫。
他一路上头都不敢回,生怕慢点就被肖荀追上了。紫荆苑占地大,陶画还不太认路,跑错了好几个路口,快十分钟才找到宁钊买的那栋,人差点中暑。
他口干舌燥,站门口按铃,等来的却不是宁钊。
是老冰棍。
肖荀嘴里叼一个,手上拿一个,靠门框上递给陶画,“只能买得起这个了,还剩八块钱。”
陶画想骂他,骂前把老冰棍接了过来,含到嘴里总算消去了些火气。
“路都找不到,下次别跑那么快,我带你走。”
他火气蹭的一下又冒上来了,奈何舌头被冰棍粘着,不方便说话,只能用眼睛骂肖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