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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画的毕业旅行在六月底正式启动。
原本的计划是欧洲四人行,但临出发前两天,施砚半夜一点敲响了陶画的房门。
大四的时候他们已经搬出去住了,三个人平摊钱买了一栋陶画千挑万选的好房子。
为了保证能有足够的精力出去玩,陶画跟他们提前定下规矩,出门前五天不许晚上来他屋里瞎搞,旅行途中一晚顶多只能上一个人,而且不许连着两天都做。
至于为什么要提前五天,因为陶画已经预料到定规矩当晚他会被这三头即将禁欲的饿狼弄成什么样,如果不多留点时间休息,可能到出发那天他走路都不利索。
他担忧的对,那晚确实被玩掉半条命,差点脱水,第二天醒来腿根本合不拢。
陶画开门看到来者是施砚时有些意外,本以为是肖荀想骚扰他,刚准备教育肖荀两句。
他对施砚还是比较放心。虽然施砚平时在床上也没少折腾,但施砚有分寸,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心里门清,肯定不会这时候找他上床。
“换身衣服,走了。”
陶画以为自己耳朵有问题,他低头看了眼时间,愈发茫然:“凌晨一点半,去哪?”
“去玩。”
施砚表情很认真,看上去不像在开玩笑。
陶画收回“施砚有分寸”这句话,他猜施砚大概是最近压力比较大,一时糊涂才会想半夜带他出去玩。
也许是被大前天刺激的,毕竟那晚肖荀忘记给他灌酒了。
但是秉承“施砚不可能害他”这条信念,陶画还是老老实实换好衣服,做贼似的选择跟施砚私奔。
坐私人飞机走的,陶画晕机,睡了一路,醒时已经到了这座临海小岛,他窝在沙滩椅上,一睁眼就是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