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侧妃深深吸气,笑着,“是该如此。”
她推琴音,琴音忙拿来斗篷。棋声也忙出去,唤人把冰山抬到卧房附近。
“骤然一热,又一冷,怕更不好。”棋声赔笑说,“冰山就放在这,公公看,怎么样?”
“甚好。”罗清点头。
他又拧干一块新棉布,细细把二郎颈间背上的汗也擦去。
二郎触痒,挥了手“咯咯”地笑,把手里的糯米洒了一地。
侍女们又忙在一旁擦地,还有婆子打水来去,卧房内外,一时间都有些拥挤。
李侧妃忍耐着,笑着,看着。看着二郎这张圆润了也黑了些的脸,不知为什么,竟更像楚王像他父亲。
她再也不能骗自己,殿下是因为忙,因为没有时间,才不来看她和二郎了。
不,不。她又在心里否定。殿下不愿来看的,只有她。二郎……
终于熬到午饭结束,罗清带二郎走了,她累得躺在榻上,嘲笑着开了口:
“说不定,二郎以前是被我连累了呢。”
侍女们还都不知怎么回她,她已自顾自往下说着:“都说‘女生外向’,我看二郎也一样。谁养他,都养得好,他都高兴。这才几个月。”她冷笑着:“就快和他父亲一样,连我是谁都忘了。”
“小姐!”琴音慌得向外看。
“怕什么。”李侧妃握住她的手腕,“没有你我的话,谁敢靠近卧房,不怕沾了晦气!”
“小姐……”琴音又忍不住要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