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盏的视线落点改变, 自他脸上, 落到他挽着衣袖的手臂上,痕迹不一的新鲜烫伤, 不规则的圆,血肉模糊的触目。
“怎么搞的?”
时盏站起来过去,抓起闻时礼手臂来看, 两只手臂上零零总总加起来有十几二十个灼伤痕迹。
他身上柑橘混着木香的味道在漫延。
闻时礼任她拉着手臂看,也不说话, 目光却逐渐转为柔和。
时盏抬头, “你刚刚自己弄的?”
他嗯了声。
时盏不解, 皱眉:“为什么。”
闻时礼却答非所问, “你见到生母, 是不是很开心。”
“我在问你话, ”时盏松开他, “为什么这么做。”
闻时礼毫不在意,混不吝地笑说:“心里不舒服。”
“怎么就不舒服?”
他挑眉,“你说呢。”
时盏哑口, 不知道该说什么。
闻时礼看她一眼,也不说什么,慢条斯理地放下两边的衣袖,遮住那些凌乱的灼伤。他又问:“见到生母,很开心吧。”
时盏淡淡说:“只会让我更恨席月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