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闻靳深总算勉强开了金口,话里含着揶揄:“救命恩人?”
他看上去似乎又气又在忍,竟发出两声笑来。凉凉笑意滚出喉咙,也带出男人隐捺的声息。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
闻靳深点上一支烟,病房里瞬间烟味四散。
他吞云吐雾,徐徐说:“谁还不是个救命恩人?”
时盏:“嗯?没说你不是阿。”
闻靳深脸上的表情有些似是而非,却被烟雾挡着看不清:“得亏我也九死一生过,不然我现在还真没点儿底气跟他争。”
“闻靳深......”
时盏又慢吞吞喝了两口水,定定望着他:“他现在就是个病人,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说到这,闻靳深起身到窗边,目光向外,“我怎么感觉他在疯狂地往你心里扔雷呢。”
时盏委实无法理解在她心里扔雷什么意思:“那我不过去,他会一直不配合治疗的。”
闻靳深:“我有说过不让你去么?”
“那你这是在?”
闻靳深看着窗外湛蓝色的天空,几秒后,缓缓转身,修长手指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靠近时盏,拉起她的右手,准确无误地抚上那枚冰冷的钻戒。
也没其余多余的动作,闻靳深来回抚摸那枚戒指,还有她的无名指:“希望你能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闻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