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般来来回回,直到她在浪潮中也无法晕眩。一边无法控制,一边清醒地看着他,最是难挨慌乱,又是无上极乐。
她的汗不会化作汗,每一缕云气逸散在她眼前,都仿佛是她正荒唐放纵的证明。
起初她还觉得没什么,可听他说着浑话,看他亵·玩着属于她的云烟,莺然越发羞耻难挨。一会儿回以低骂,一会儿撒娇:“别这样……”
到最后看他神色清明,毫无倦意,知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了,只能哄他帮帮她。
可徐离陵哪会那么容易就让自己失了乐趣。
莺然心里想,徐离陵是个畜生。
口中哄了他半晌,趁着控制不住生理性流泪时,装着眼泪汪汪、装着无助地唤他:“夫君……”
他这才出手,帮她止了这鬼魂不会流汗的特性。
霎时,薄汗染身。
徐离陵倒也不觉遗憾,指尖拂了几滴她颈下的汗珠,神情似好奇、似天真地将指尖含入口中。
莺然不用再求他,开口就骂:“你真不是个人!”
哪有人能玩得这样不知羞耻,这样疯!
徐离陵笑:“这话旁人骂我骂得多了,我都没什么感觉。从你口中骂出来,我才觉着这原是句好听的话。”
莺然喉中一堵,什么都说不出了。
她躺着看向帐外喘·息,让自己歇会儿,却仍禁不住他乱来,口中难以自制地哼哼着。
这寝殿很大,从内殿是看不见门的。倒有特制的明窗,关着时也不透屋外的光,但能辨别时间。
夜里时明窗琉璃是紫,白日时明窗琉璃是蓝。即便徐离城成了圣魔城,这般显示也未曾改变过。
这会儿,莺然望见明窗的颜色成了蓝紫交辉,也不知是晨时了,还是暮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