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勃然大怒,气得一拳怼在陆灼年胸口:“爽你还一直冷着脸,怪我自作主张。”
陆灼年按住陈则眠的手,轻轻握了握:“我不是在怪你,我很自责,因为我的问题影响到了你。”
陈则眠安慰道:“不要在意这些,你只是病了,人在生病的时候就是会比较容易胡思乱想,你又没做错什么,不要过分苛责自己。”
道理陆灼年听过很多,但他还是无法脱离那种自厌的情绪。
他觉得很对不起陈则眠。
陈则眠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信任他、帮助他,可以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可他现在脑子里想的却是怎么把陈则眠按在地上,做尽下流肮脏之事。
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这些。
陆灼年是期待他们的关系向着更亲密发展的,但不是以这种方式。
突然暴露的隐疾、无法克制的欲望、陈则眠的好心与同情、善意的帮助和虚伪的欺骗。
他不想要陈则眠的同情。
这是陆灼年最不能接受的,比陈则眠的拒绝还要令他无地自容。
不光仅仅是自尊与骄傲作祟,更关键的是
当陈则眠在思考该如何给他治病,甚至愿意用自己帮助他的时候,陆灼年却在犹豫要不要趁机把陈则眠带上床。
他太低劣了。
而且某种陆灼年本人也说不清的原因,直到此刻,自己也没有和陈则眠提起他父亲的事。
这明明才是陈则眠最在意的东西。
陆灼年的理性一直在试图纠正他的行为
他现在应该忘掉一切不该想的东西,并明确拒绝陈则眠的帮助,并向其表示感谢,然后把陈轻羽的资料交给陈则眠,让陈则眠离开这里,自己像往常几次发病一样,回到楼上卧室冷静,等身体和精神都恢复正常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