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睡了,郁徵也不跟他争,只是在他的帮助下脱去外袍,又退去袜子只穿里衣,上.床盖上了被子。
汤婆子放在脚下,郁徵一碰到就感觉冰凉的脚暖了过来。
他情不自禁喟叹:“若是外面也能那么暖就好了。”
伯楹:“明日我多点几盆炭火。”
郁徵笑道:“炭火也不大顶事,除非碳盆把人围起来,若不然,没被烤到的地方总是很冷,我还是多穿一些。”
烧炭盆是要开窗的,呼呼的风一灌进来,也就脚下那么点有限的地方暖和一点,其他地方都挺冷的。
这天气不仅冷,还干燥,风能把人身上的所有油脂刮去,得随时抹上滋润的香膏。
这玩意又腻又冷,往身上一抹,实在叫人受不了。
终究是时代的局限,这个时代的生产力不行,很多事情都不方便。
郁徵窝在被子里跟伯楹闲聊:“若是能叫人画符取暖便好了。符纸往墙上一贴,风进不来,暖意跑不出去,那得多舒服?”
伯楹在边上笑:“画符多贵,且那么一张符,贴个几次就没用了,除非宫里的陛下,要不然这天下能有几个人用得起?”
郁徵从原身残留的记忆中见过皇宫,那地方金碧辉煌,四季如春,哪怕不用符纸,也有足够的财力与能力保暖保湿。
他们这里就没办法了,只能用汤婆子凑合一下。
郁徵不欲多说,将被子拉到下巴颏,催促伯楹:“夜色深了,你赶快去歇息,明天晚些起,让底下人当值便是。”
伯楹笑盈盈应了。
冬天天气实在太冷了,哪怕意志力强如郁徵,也经常赖床。
他是郡王府的主人,纵使赖床,也没人敢说什么,更不敢进来打扰他。
郁徵经常在醒来的时候不急着起床,而是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扭头看窗户外面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