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经常在醒来的时候不急着起床,而是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扭头看窗户外面的景象。
为了安全,房间里在烧炭盆的时候也会开着窗,郁徵一扭头就能看见院子里的枯树与树枝上轻灵地跳来跳去的野鸟。
他们郡王府的野鸟不怕人,不仅跳来跳去,还经常放声歌唱,鸟啼婉转悦耳,郁徵也不让人赶。
今天也是外面野鸟啁啾,郁徵听着还挺愉快。
因为一只竖起耳朵听外面的鸟叫声,郁徵不可避免地也听到了其他声音,比如外面人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尽管这脚步声很轻,依然瞒不住他的耳朵。
郁徵感到有些奇怪,若是没什么事,外面的人不来打扰,自然也不在外面走动,若是有事,尽管他在睡觉,底下人也会进来汇报。
人在外面走来走去,却又不进来汇报的行为实属罕见。
郁徵听着听着,连赖床的心思都没了,只能一掀被子坐起来,拉了拉悬在床沿的铃铛绳子,示意底下人可以进来。
走廊里好些人正等着他起床,一听到他的召唤,井然有序地走了进来。
其中就有一名传令的侍卫。
郁徵在底下人的帮助下穿上冬衣,便问道:“怎么了?何事如此纠结?”
传令的侍卫赶忙行礼道:“胡大人那边传来个消息,说有一队镇邪司的人进入了邑涞郡。”
郁徵:“进入了邑涞郡还是蓬定县?”
侍卫道:“胡大人的消息说对方去的是邑涞镇。”
郁徵沉吟。
底下人见他不说话,更是大气不敢出,在旁边麻利地帮他穿好了衣裳,又端来温水让他漱口。
他竖起手,并未着急洗漱,而是坐在床沿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