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倒没多跟他说这事,只问:“你真想好了,要与左行怀成亲?”
郁徵:“是。我想与他共度一生。”
皇帝:“可惜了。朕剩下的儿子当中,属你最出色。你将邑涞治理得很好,若是将天下托付于你,你应当会同样治理得很出色。”
郁徵:“父皇还年轻,以后未必没有别的儿子。”
皇帝摇头,没再说这个话题:“阿苞年纪也渐渐大了起来,窝在邑涞郡不大合适,你送他来京都教养。”
郁徵:“这怎么成?他还不到七岁!这么小的孩子,哪能离家?”
皇帝:“你不放心朕?”
听到这样的质疑,郁徵本该解释,脱口而出的却是肯定:“自然!”
皇帝眯了眯眼睛:“朕是阿苞的亲爷爷,还能对他不好不成?”
郁徵:“父皇还不是二皇兄的亲爹?可他们夫妻俩早已双双殒命。”
皇帝的脸色不大好看。
郁徵:“父皇若是真想教导阿苞,尽管派夫子来邑涞便是。待他十八岁后,他若想上京都,儿臣便不再阻拦。”
皇帝:“十四。”
郁徵:“十四还是太小了,最早十六!”
郁徵脸色也不大好看:“我既是儿子,也是父亲,为子为父都有经验,这么小的孩子离家,我不放心。”
皇帝盯着他看了片刻,最终叹道:“日后再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