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飞快地刷完最后一页物理题,撂下笔起身。施志随口问:“去厕所?”
“不是,我需要调节一下状态。”
他撇了下嘴角,仿佛见怪不怪,边计算着公式边说:“你从后门出去,这时候就别拉仇恨了。”
我们坐在靠窗倒数第三排,从后门出去的时候,经过王彦晖时他被我吓一跳,小说书往桌洞里塞的动作停下来,心有余悸道:“……我靠,你吓死我了承哥。”
“抱歉。”我向他点头示歉,头刚转过来,正对上班主任的视线。
大概是觉得我惯会偷懒,班主任特地问了句:“你这是做什么去?”
我顿了顿,说:“上厕所。”
他笑着让开了身,“那你赶紧去吧,回来我正好有个事儿要讲。”
我在楼道拐角处站了会儿,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又重新回到教室。施志看到我还一脸惊讶,“你不是出去找那谁了吗?”
我已经八天没见徐济了,被他一提,心里有点莫名烦躁。
班主任在上面讲运动会的事,我额头抵在桌沿上,低头翻看手机信息。
我们的上一条对话结束于昨天晚上,他说他刚吃完夜宵,让我早点睡。
“这个运动会呢,高三可以自主选择项目,参不参与也都行。按校领导的意思,第一届嘛,最好还是热闹热闹。这样吧,你们自己看,我就不管这个了,好吧?”
“运动会期间我们有课吗?”
“没课,本来打算给你们考个模拟试,外面锣鼓声震天也做不下去,就在教室自习好了。”
“晚自习还上不上?”
“看你们自己吧,学校没安排,要想来教室肯定留有灯。”
“不不不,”前面的同学笑得左歪右斜,连连摆手,“我们不想来,让灯棒歇两个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