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这个男人住在哪,也不清楚宫泽野是怎样的睡眠时间,反正每天忙碌之中,总是觉得自己被一道视线如影随形注视着。
她有时候会忙到忘记他的存在,但是早上又会感受到他一直存在,门外的一日礼物从没断过,她起初会扔出去,第二日又会发现礼物原封不动堆在门口,她一口未动的同款蛋糕也换了新的。
东西扔了几次,扔到她觉得烦懒得再扔时,只能堆叠在玄关门口的一处空地上。然后渐渐习惯早上收到礼物,回头扔进屋内,再把门关上,出去上班了。
九月十七日,请了病假处理完家事的某位同事回到了工作岗位,姚玥影的身份起了一点变动。她的办公桌挪到了最边上,辅助同事的商业案递交出去后,她成为了打打杂,然后无事可干的闲人。
她随时关注上级动向,他们开了一场会,结尾有说,或许她的工作会在这月底到此为止,毕竟三流律所,养不起多余的人,而且有人私下对她表达了不满。如果同事之间氛围和谐,上级不会这么快做出决定。
老板告诉她,说她阅历太浅,长得小又可爱,即便成年了,在西方人眼里你就像个孩子一样。所以你的委托人看你第一眼,就不太会信任你。
姚玥影默默听着,抠手指头,低头一阵后小声询问。
“您说有人私底下对我表达了不满,是谁?”
上级一愣,随即避过谈话,不愿告知,只说不是同事,让她别乱猜测。
好嘛,那两天,她吃饭不香了,复盘自己行为,是否神经大条让别人感到了不适。想来想去无果,所以回家就感觉烦躁,陷进牛角尖里揣测究竟是谁对她不满,如果不是同事,那就是上级不满,那又是哪个上级?
半夜里,脑海一顿,一颗灯泡亮起。姚玥影起身,记忆显现出一个信誉分拉到底的男人。
没有办法,因为宫泽野就是这样的人,他或许觉得烦躁,觉得二人关系没有任何进展,所以要玩一些手段,以上级身份介入,名正言顺辞退她。
她一夜没睡,蹲守在门边,凌晨五点时,听到了门外脚步声。
她穿着睡衣,松垮扎着马尾,那一瞬开了门,如同愤怒的雌豹,朝着男人扑过去。
宫泽野的伤已经好全了,穿着深色衬衫,手臂裸露出的皮肤有着蜿蜒疤痕,在健壮惨白的手臂上形成强烈反差。他的面容依旧英挺夺目,气势从容,甚至带着笑意,很意外她会突然出现,和他有肌肤相亲的举动。
暖黄色的灯光照着彼此,三月后,依然没有温情可言。女人双目泛红,情绪涌动,伸手揪着对方衣领,把男人死死抵在墙边,怒问出声。
“是你让我被辞退的?”
“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