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病得好重,都起不来床。”辛实把今天的事儿仔仔细细全讲了一遍,不仅黄会长、周绽,连早上吃的什么都说得清清楚楚,其实他也觉得自己啰嗦,可辜镕总不嫌烦,还问他豆浆香不香,跟雪市的比又如何。
既然聊到了周绽,辜镕也就把周绽两次背叛林祺贞的事简略跟辛实讲了一遍,辛实听了,自然而然地也对周绽此人做出了一些自己的评价。
辜镕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还有些同情的色彩,顿时觉得不痛快,道:“别理会他,你只管做你的事,路是由他自己选出来,那么是死是活也全是他的命。”
辛实愣了愣,犯了愁,喃喃:“可我答应他了,明天找到那对夫妻了还得去给他报信。孩子也得还给他呀。”
辜镕叹了口气:“他把孩子给了你们?那么他现在是一个人?”
辛实点点头,说:“是啊。”
辜镕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说:“你们明天不必去了。”
辛实茫然:“为啥?”
为啥,还能为啥,因为这就是个缓兵之计,约好的明日见面不过是降低你们的防备之心,好叫你们相信他没有离开的打算。辜镕简直气得想笑,周绽才用这个技俩从林祺贞手心里逃出来,转头辛实又在这招上栽了跟头。
辜镕说:“你信不信,你明日到了那里,一定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周绽现在就是只惊弓之鸟,现在唯一的拖油瓶都甩了出去,要是不逃走他才觉得奇怪。
辛实半信半疑,说:“不能吧,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能跑得远?”
会咬人的狗不叫,辜镕冷酷地想。
辛实是真的想不通:“他为啥要跑,我又不能拿他咋样。”
辜镕说:“他不是怕你,是怕我,怕林祺贞。”
辛实不懂他们的恩怨,他就知道做人得守信,慢吞吞地,他嘀咕:“兴许你猜错了,我明天自己瞧瞧去。”
真固执,认死理!辜镕心疼他的善心被糟蹋,不由得愈加地厌烦周绽,半晌,无奈地问:“非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