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今昭苦着脸,“我可真是不想再回来了。”
鹿衡玉也苦了脸,“我也是。”
京官的苦,他们二人是一点也不想再吃了。
“来,咱们不提这个了,说点好听的罢。”
“那成,今昭你知道吗,那个罗行舟又在写文章骂人了!”
陈今昭一听就要炸毛,“他又在骂我什么!”
鹿衡玉给她个唏嘘眼神,“他这回可将你骂出花来了,骂你沐猴而冠、鲜廉寡耻,还骂你桀犬吠尧、鸠形鹄面,骂你是庸奴、竖儒,是老饕、伧父,总之,文章里骂的很难听。”
当然也骂他了,只不过骂他是捎带的。
陈今昭气得两眼发黑,指着自个的脸,“我是鸠形鹄面,他那獐头鼠目算什么!”
鹿衡玉脱口而出:“土拨鼠呗。”
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哈哈笑了。
他都不知道陈今昭哪来这么多怪话,当初听对方切齿骂出声时,他都差点笑瘫了去。
此刻她也气极反笑了。说来也非她以貌取人,非要取个别称来骂人,实在是那罗行舟太可恨了。
说来也是平帝惹下的祸端,当年殿试时候,罗行舟的成绩本该排在一甲第二名的,奈何平帝神来一笔,他就由第二名生生向后移了两名,成了第四名传胪。
自此他们的梁子就结下了。
但关键是,不知他这脑中是何等构造,自此一事后,却是不恨榜眼恨探花。这两年来,他几乎月月不间断的写文章骂她,都快将她骂出花来了,还每期文章都不重样,也是让人服气。
甚至为了将她的‘恶名’广而传之,对方甚至还自费结集镌版,也算另类的财大气粗了。
这些年提起此人她就咬牙切齿,长得丑,骂人的花样还多,他既能做初一就休怪她做十五,他能骂人,当她就不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