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回去歇整一番,明个咱再出来吃酒啊。”
“成啊,不过下次吃梅子酒,酸甜又不太烈。前几回那杜康酒,可将我脑袋都喝闷了。”
“哈哈,你不是自诩酒量惊人吗,还认怂了不成。”
“再惊人也架不住这隔三差五的就喝上一回啊。”
近段时日两人外出小聚的时候的确有些多。想起鹿衡玉还满心以为年后能够被外派出京,陈今昭就不由想叹气,她都不知要如何开口与他说,外调之事怕要成空。
她又不是愚钝,昨夜那位以投壶来婉拒她外调之意,如何能让人听不明白。或许那位对他们起杀机之余,可能不免又存了几分让他们与西北文臣左提右契相互制约之意罢。
所以,那位是大抵是不会允他们外调出京为官,以防打乱他对来日朝堂的布局。
见到鹿衡玉满心期待的模样,陈今昭咽下了要说的话,心道算了,暂且不去扫他兴罢。待来日寻个时机,再与他说。
到了两人小聚这日,他们依旧是在玉春阁推杯换盏,谈笑窃语,好不惬意。可待小宴散尽,他们说笑着走出雅间时,却不期遇上了意想不到的人。
或许真是不能在背后说人,两人也不过在吃酒时嘀咕两句,那群西北文官的装相,怎料刚出雅间,就与对面雅间出来的江莫等人,直接打了个照面。
双方皆有些猝不及防,一时间脚步都有迟滞。
不过几个瞬息,两方都反应了过来。
西北文臣们一人搂着个美娇娥,醺红着脸站没站姿的将他们二人放肆的打量,直将两人看得双双冷脸皱眉。
鹿衡玉暗骂声晦气,陈今昭心道了句都是些两面人。
二人不欲与这些人多做纠缠,移开目光抬步就要下楼。
“欸,两位侍讲大人怎么见着咱们就要走啊,莫不是瞧不上咱们这些外地官们?”却在此时,一个西北文官竟快步过来挡住两人去路,斜着眼看他们,说话拖腔带调的, “敏行兄,若我没记错的话,前几日公孙先生还让吾等多向这京中俊才们多多向齐。今日恰逢如此良机,不妨请二位与咱们同聚如何。”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脂粉香气,说话时轻浮的目光不住在两人脸上打量,尤其在看向鹿衡玉时,其面上露出的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让人看了作呕。
鹿衡玉气得头脑发昏,陈今昭也冷了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