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永宁胡同。
胡同狭窄,马车根本无法进出,遂就停在了胡同口。
等长庚搀扶了人下来后,宫监就掉转马头,驾马疾驰而去。
奔腾的马蹄在初秋的深夜异常醒耳,似带着急切,狂乱。
直待那马蹄连带车轮滚动的声响远至再听不见,闭眸靠在长庚身上的陈今昭才睁了眼,眸里全是无措与惶乱。
“少爷,你醒啦!”
长庚惊喜的声音响在耳畔,可她此刻已经听不见了。
她颤手无意识的要去触胸口,可下一刻仿佛被惊着般放下了手。
做梦,对她在做梦。
她使劲拍拍自己的脸,肯定是醉了,否则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
陈今昭被长庚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里走去。
一路上她洗脑似的,一直喃喃着是自己醉了,是出现了幻觉。可胸口处,那抹粗粝摩挲的触感好似还依旧存留着,好似依旧感受那温烫掌心与冰凉扳指同时触过肌肤。饶是只有短短两息,却仿佛烙上般挥之不去。
48 第 48 章
昭明殿,姬寅礼捧着冷水扑面,浑然不顾冰凉的水打湿他的襟口、衣袖,甚至洇湿他胸前的衣襟。
殿内伺候的宫人皆将脸垂的更低,唯恐余光扫见主子此刻那狼狈之态。刘顺捧着冰块在旁仔细候着,得了主子示意,就会小心夹上两块冰放入盆中。
姬寅礼双手撑着盆架,阖眸几分压抑的喘息。
越是逼自己莫思莫想,但马车上的情境就越似生了根,死死扎根在他心底深处,延伸的每根触须都在撩拨他去回味那每一分滋味。
清凉细嫩,让人心荡神驰,魄荡魂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