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面上并无什么异常,陈今昭也安了一半的心。可另一半的心依旧悬着,那位半夜召人入宫的动机有待考量,她虽不大确信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般,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移除。
譬如疑邻偷斧,她现在只觉那位浑身都不对劲。
眼见上官还未到,她就提了茶壶与茶叶去偏殿水房,打算先去沏壶茶喝喝压压惊。
这两日或许是犯太岁了,事事不顺。唉。
翰林院外似有嘈杂的人声,她沉浸在自己的愁绪里没多在意,待沏完茶提着壶重新走进正殿时,差点被殿内多出的那些新面孔惊掉了下巴。
其实也算不上新面孔,都算与她有过一面或几面之缘。
这些人都是与她同届会试的考生,且都是太初七年殿选的前十名。
陈今昭看着这群人中一道格外熟悉的身影,顿感牙疼。
这家伙竟也被分配到了翰林院,以后怕真有的热闹了。
此刻上官在简单朝众官员介绍了新来的这几人后,就安排了空位让他们各自坐下,接着又安排了些公务,让他们暂且熟悉着。
陈今昭刚提着茶壶走到自己位子,旁侧的鹿衡玉就手搭嘴边,迫不及待的附耳窃语道,“土拨鼠来了。”
话落,临窗一道犀利视线嗖的下钉在他俩身上。
她都不用特意转头去看,都知道视线的主人源自哪个。
心道,果然还是小眼聚光啊。
一杯茶见底的时间,也就到了去上书房西偏殿授业的时候。
新来的一干人等殷殷切切的目送他们离去后,就开始交头接耳的问,他三要去哪儿,干什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