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横眉一竖:“不得喧哗,肃静!”
众人忙闭嘴噤声。
今日授业与往常无异,一切顺利。
晌午时分,三人离开西偏殿,同往翰林院而去。
说起新来的那些人,鹿衡玉面上既是激动又是唏嘘。
“没想到还有同朝为官的时候,我还以为咱们这些同年皆道心破碎,失了为官的心气呢。”
“寒窗苦读十数载,一朝得以金榜题名,若不入朝为官让满腹才华得以施展,那岂非对不住从前那些寒来暑往的苦读?”陈今昭其实也料到,她的这些同年入朝为官是早晚的事,若无此心思,这两年他们又何必滞留京都迟迟不归乡?
当年,他们一时气血上涌,对平帝授予的官职辞而不受,在蹉跎了两年光阴后,想来心中皆多少有些悔意。
如今上位者既肯递梯子,那他们焉有不接的道理。
鹿衡玉递她个怜悯眼神,“罗行舟也来了,以后你可要小心着些,莫要让他逮着错处大放厥词。”
陈今昭头痛捂额,“我怕他不成。”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来新人了,那值宿卯册是不是也要更新?”
“别期待了,值宿人员需编修之上,他们只是庶吉士。”
“呔,忘记这茬了。”
提起值宿,陈今昭心下发沉,明个就轮到她夜里值守了。
但愿一切顺利才好。
下值时,因为鹿衡玉今夜要值宿,所以在与他道别之后,陈今昭就想着招呼着沈砚一同离开。
哪知一回头,沈砚人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