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在等解衍对她开口,但很显然,解衍没有要说的打算。
这么多日他也不觉憋得慌!
眼见男子又将另一个箱笼打开着手开始收整,白惜时拍了拍身上的核桃碎屑,瞅准时机走过去,一伸手将打开的箱笼重新合上,继而,坐了上去。
解衍看向她,“掌印?”
白惜时:“你有心事。”
解衍不语,正待摇头,白惜时又问:“心事可是因为咱家?”
解衍:“……不是。”
“真话?”
“真话。”
如此反倒开始叫白惜时好奇,其实原先她有了些猜测,猜测解衍的心事是因自己那日对滕烈“生死之交”的评价。
解衍没被父母、解家之人坚定的选择过,亲生父母将他过继,继母在夫君病故后亦抛下了他与妹妹,那个时候亲生父母又已和离,各自重新嫁娶,解衍与谢柔云进退两难。
妹妹可以哭,可以害怕,但是他不能露怯,他要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让自己和妹妹在解府有立足之地。然后他做到了,成了解家后辈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但一切在解家轰然倒台之后又被打回原形。
流放路上,解家还是拿他当外人。
如此经历造就了解衍在亲密关系建立上的困难,他看似好相处,却实则难以与人建立亲密关系,但一旦建立了,也比旁人偏执,虽然他很少会表露出来。
白惜时自以为将解衍剖析的十分透彻,也足够了解他,但解衍眼下却告诉他“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白惜时问男子。
解衍缄默依旧,显然不欲告知对方。
白惜时等了一会,起身,“罢了,不想说便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