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男子的世界中仿佛也只容得下她。
不过白惜时显然没有感同身受到解衍平静外表下的波涛,一拢眉,靠近了两步,“解衍,你可是故意为之?”
男子错愕,“什么?”
“没买小衣。”白惜时隔空比划了一下,“知道买衣裙,其他的不知道一起买吗?”
解衍:“……我不知还有那些,之前,没见你穿过。”
瞧着他一副难为情的模样,看来是没说谎话,但他越难为情,白惜时便越发起了逗弄之心,“还是你故意不想买?”
闻言握住她的手,男子深深看了白惜时一眼。
很多时候他都在想,白惜时如若不是自小生活在宫中,而是生在一个健全之家,她小时候应当是个顽皮淘气的孩子,会爬树下河,会吓唬人打趣,但也知书达理,样样都不会比男子差。
因为即便她是这般艰难的长大,走到今日,还是能够豁达开明,比如说现在,也会起些促狭之心,以看他不好意思为乐。
男子绕过了白惜时的话题,低头去看她脚上的那双绣鞋,“鞋子穿得可还合适?”
白惜时实话实说,“有些紧。”
倒不是大小不合适,是她穿宽松的皂靴穿惯了,便觉得贴合的绣鞋哪哪都有种束缚感。
闻言,解衍在白惜时面前蹲下身,“背你回去。”
看看身前的男子,又看看距离盥室其实没几步的主屋,白惜时不至于路都走不了,不过想了想,还是很给面子的伏了上去,环住解衍的肩头,被人稳稳地托起的那一刻,她亦觉得府上没人也挺好,可以随意瞎胡闹。
与外界的世界割裂开,这一方天地之中只有她和解衍,无需遮掩,可以任意做她自己。
这也不是解衍第一次背她,不过上一次还是在辽东,那个时候她腿受伤,又因为担心滕烈的安危,实在没什么功夫体会这其中的心动与欢喜,不过眼下,重温了一次。
进到主屋之后,解衍侧头问了白惜时一句,“去哪?”
白惜时挺意外他会有此一问,毕竟花好月圆,气氛又已经到了这,两个人对接下来要发生之事也算心知肚明,她还以为会被直接扔在那宽大的雕花红木寝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