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许久,歌舞寂静下去,宫门落匙,邵逾白果真没有回来。
余逢春决定等他第三天还不回来的时候再去哄,喝完药以后躺在床上,听到了肾脏发出的感激声。
“这就是我的愿望。”他很安详地对0166说。“永远不会被打扰睡觉。”
不管是人还是梦,或者更奇怪的东西。
长宁吹灭刺眼的蜡烛,只留着远处几盏做照明用,余逢春在床上翻了个身,闭上眼睛,准备迎来一夜好梦。
然而他刚睡着没多久,0166的警报声就响了。
[有人来了。]
余逢春睁开眼,听见后殿传来一阵细微的咯吱声,好像有人在试着推窗户。
“谁?”
0166运行片刻:[你认识的。]
我认识?
余逢春坐起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窗户被推开以后,外面进了片刻,随后一阵风声传来,紧接着便是若隐若现的酒味。
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影出现在余逢春面前,高眉深目、穿金戴玉,不必走近,便是一身很鲜明的朔秦风格。
余逢春心里有了个猜测。
等到那人走到一盏烛火旁边,光影投在他脸上,余逢春彻底看清了。
是哈勒!
而就在他看清来人是谁的那一瞬间,哈勒也看清了坐在床上的那位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