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进门起,可没有人提过半句谋反之事。
不过这倒也不重要了,总归事态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她只管做自己的事,等着镇南王领兵入京即可。
“你以为哀家会在乎贺家全族?”
“他们是死是活,与哀家何干?”
皇帝听罢,回头看向太后,哪怕他身后的人刀刃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也无法阻止。
“母后,孩儿不明白。”
“您如今已经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为何还要如此冒险,与外人勾结谋反。”
“朕扪心自问,这几十年来一直将您当亲生母亲对待,对您敬重爱护有加,您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
“若母后此时收手回头,朕可以当今日之事从未发生……”
太后嗤笑一声,“你是如何护着离桑的,哀家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区区一个国医都能骑到哀家头上来了,又算哪门子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哀家扶你上位,你敬重哀家是你应该做的。”
“你要是当真听话,现在就写下传位诏书,以后你还是哀家的好儿子。”
“待镇南王登基,哀家便让他给你封个闲散王爷,逍遥自在,岂不快活?”
皇帝沉默不语,看着她许久。
这一刻,他心底对太后那点孺慕与敬仰,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