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一层一层往上升,顾以棠放松地把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处处留心,在脑袋里记着路线。
他的背很宽厚,手臂也很有力量,开门的时候,单只手握着她的膝弯,握着门把手,商量道:“到了,要下来吗?”
“不要,还没进去呢。”
于是,严颂便认命地将她背进了门。
公寓不大,一室户,站在门口一眼望去,桌椅床板尽收眼底。
“你不是说住医院宿舍么?”
“不习惯。”
顾以棠趴在单人沙发上,小腿悬在半空,问:“这里就习惯吗。”
他没说话,进了浴室开好暖风放水:“你先洗澡,我去给你拿换洗衣物。”
沙发到床没有遮挡,他站在衣柜的阴影里,专心找寻衣物。
后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偶尔夹杂着几声吃痛,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放任她离开,她也是一根筋,等在楼道口做什么,即便是等,也该找个地方坐着等。
她从前摔断过腿,上回差点摔伤,今天又站了那么久。
严颂心乱如麻,忍不住开口询问:“疼得很厉害吗?”
为避免戏演得太过,她往回找补:“不疼了,有点麻。”
见他避之唯恐不及地,几乎要挤进柜子里,顾以棠控制不住想要逗弄他的心思。老古板,又不是没见过她的裸体,还没离掉婚呢,换个衣服还要避开。
“好难脱啊,唉……”
还是担心她的腿,不知是否有没检查出来的伤痛,如果严重,怕是要去医院,严颂走到沙发跟前,半蹲下来。她穿着连衣裙,里层的打底裤脱到膝盖边缘,大腿的皮肤裸露在空气当中,细腻白皙。
严颂深深呼吸,慢慢剥离着打底裤,不时观察着她的面色,直到将打底裤脱到小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