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得......”
陈婆子想法差不多,但有些细微不同:
“......许和咱们哭的太厉害也有关系,咱们俩老婆子,我身上又带伤,五小郎君刚刚又生怕咱们被欺负了去,又是哭求又是跪在地上拢钱......”
“是个人应当都会心软些许,更别提那三个官兵还说自己从前也是良家子。”
余幼嘉听到这些话,扫了一眼脸上红透的五郎。
五郎原先向余幼嘉转述时特地少说了自己的狼狈样儿,哪里想得到此时又被两位嬷嬷‘揭穿’,一时间脸上臊的厉害,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知道嘉姐最不喜欢懦弱的人。
这回只怕是又做错了......
“五郎。”
五郎整个人都是一颤,只差咬着牙根对自己念叨一句‘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可万万没有想到,下一瞬,他却听到了一道清浅的女声,夸赞道:
“这回干的不错。”
五郎一愣,猛地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余幼嘉自然看到了他这副呆傻的模样,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笑:
“不是说你刚刚下跪哭求干的不错,而是说你这回能护着他人的动作......很不错!”
余幼嘉拍了拍矮自己半头的少年肩膀,以示宽慰与期许:
“旁人不知,但咱们自家人知道,那些‘经商’的男人压根就不存在,往后除了你,家里也不会有别的男人.......”
“你今日守门时就干的又多又好,又能在外人面前护着两位嬷嬷,往后就也能护住家中姊妹与长辈。”
“你,真是好样的,你母亲一定为你骄傲,我与家中姊妹也一样为你骄傲。”
平素余幼嘉逢人就要刺上几句,何曾说过这样子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