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嘉这一脚踹的极狠。
西厢房的门闩几乎是瞬间,便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声音,旋即断成了两节。
门应声而开,余幼嘉下意识捏紧手中的刀,便想将洪氏揪出来。
但,这注定没法办到。
而缘由,也简单的要命。
这厢房本不大,虽有左右两间小屋,可只要没有拉帘子,就能将内里的情况一扫入眼。
厢房内,竹阁楼的枯竹下,挂着一条破布破衣拼成的绳索。
而绳索下,挂着一个早已经没了生息的妇人。
余幼嘉并非没有瞧过尸体,可却是第一次瞧清楚了洪氏的样貌。
这素来不起眼的妇人很瘦,在半空之中微微晃荡。
颧骨凸起,脸颊凹陷,双眼爆突,唇边有上吊之人惯有的涎水与血沫。
余幼嘉瞧见她的额角甚至还有一道伤口不大,却仍在流血的伤疤。
显然,这妇人还曾试过在屋内触柱,只是未死,所以又想办法拼出一条绳索,选了上吊。
上吊啊......
厉害。
总有些人,觉得一死就可以一了百了。
余幼嘉忽视身后的尖叫与倒地声,扶起倒在地上的木椅,爬了上去,将尸身尚且留有温热的洪氏扛了下来,平放在了地上。
她的动作不轻不重,说不上怜惜。
于是,洪氏落地,被洪氏藏在袖口中的帕子也如正主一般轻飘飘的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