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出来了,看着秉性蛮天真。”
喜欢吃的人能是什么大坏人?
刚刚两兄弟看胡饼时,眼睛可都要掉在地上去了。
十四似是松了一口气,又成了那副要死不活,有气无力的模样。
余幼嘉若有所思的上下扫了十四几眼,眼神最终定格在对方明显和衣裳并不搭配的腰带上。
她正要开口询问,那头的小九姗姗来迟,将放有齐整衣裳的木托案双手奉上。
余幼嘉只得作罢,捧着木托盘在两人几乎劫后余生的眼神中慢慢往回走。
青纱帐内,周利贞仍在软榻上翘首以盼。
余幼嘉将托盘搁置一旁,挑眉道:
“表哥不换衣服?”
周利贞眼波稍动,素手掀衾而起。
被衾随着他的举动而落,露出单衣上尚未干透的大片酒渍,以及被酒渍勾勒到恍若薄如蝉翼的单衣内,那若隐若现的伶仃肩胛,与被青丝垂落缠绕的腰窝。
他踏步而起,便有一截玉色踝骨猝然裸在晨光里,裸足踏步,腰线便随吸气深陷成一道幽谷——
好一副美人春光图。
余幼嘉算是明白为什么表哥不肯离开软榻,着实是......有些不正经。
余幼嘉轻啧一声:
“果然还是多见见这样的世面,才有力气讨生活啊......”
周利贞闻言,拿衣裳的动作一顿,恍若没听见似的,唤道:
“表妹?”
余幼嘉回神,连连摆手:
“没事,你快换衣服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