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湛茗:“案子移送检察院了,陈可喻和陈秋到处找人想给周尧减刑。”
是的,陈可喻也找过她。
林许愿:“可现在陈秋还能找到人吗?她不是已经被她丈夫从公司踢出去了?”
周尧被捕之后,辉星的股权结构发生了改变,夏胜德承诺给其他董事好处,联合叫阿春的保姆把陈秋踢出门了。陈可喻选择跟她母亲。
孟湛茗见林许愿迟迟不肯上车。
“怎么,你还想过去帮一把?”
林许愿说:“你看我像圣母吗?”
孟湛茗笑笑,“不确定。”
林许愿上车,坐稳后道:“孟湛茗,我突然想吃后街那家核桃酥了,一会儿我们调个头过去吧。”
调个头,跟陈可喻要走的就是两个方向了。看来她并不想以一个幸存者的姿态出现在落魄的母女俩面前。
孟湛茗了然,系好安全带。
在车里林许愿冷不丁地说:“其实她挺可惜的。”
“嗯?”
“陈可喻。”
“陈秋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了,如果陈可喻当初对家里的事业上点心,不是把自己的部分都交给周尧,也许现在还能帮她妈妈一把。”
孟湛茗下意识瞄了眼倒车镜,两个女人在步行道上越走越远。
“大二那年,我拿了崇城市奖学金,班主任又让我申请国奖,每个院系只能提报一个人……但其实陈可喻的设计也不差。”
她忽然偏头看孟湛茗,“孟湛茗啊……我突然觉得人的偏爱毫无道理。我虽然常常遇人不淑,但也碰到过几个对我格外关照的人。当然,有时候这样的偏爱也会招来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