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屹隐忍又放纵地注视她,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愈发用力。
滚烫的掌心,指腹压下一层难以忽略的粗糙,是他练习射击时留下的枪茧。
她说不出完整的话,窒息感让她浑身发烫。
只能仰起头,试图缓一口气。
最后招架不住,在淋漓尽致的体验里喊他的名字。
邢屹却无动于衷,幽沉目光牢牢锁着她,一边不忘逞凶发狠,她意识摇摇晃晃,无所凭依的双手掐住他充血的手臂。
偏执到难以衡量的欲望,潮水般袭来,几乎让她溺毙。
窗外安然无恙飘着雪。
邢屹一直没告诉她,其实他最讨厌下雪天。
无论是南方敷衍了事的细小冰晶,还是北方恶贯满盈的鹅毛大雪,都让他心生厌恶。
他三岁之前,跟随远嫁的邢漫芊生活在宁城,之后才被接回京北。
南北方两种截然不同的雪,他都格外熟悉。
因为小时候,母亲总会在最寒冷的那天,罚他穿一套薄薄的衣裳,再把他扔到院子里。
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母亲却说他活该。
于是他从早到晚站在风雪里,俨然被冻成一个小雪人,麻木感侵略他四肢百骸,他发烧而不自知,最后神志不清,跌在雪地里。
到点赶来做饭的保姆阿姨撞见这一幕,吓得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给他裹上。
“小屹!”
保姆阿姨拍拍他的脸,试图让他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