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刺客骂了句脏话,油囊"啪"地砸在地上。
火油溅开的刹那,苏瑾怡旋身避开,刀锋却擦过他的胳膊。
血珠溅在她衣襟上,热得烫人。"烧了粮库!"疤脸吼道,其他刺客突然甩出袖箭,有支擦着苏瑾怡的耳尖钉进槐树干,木屑纷飞。
"小心!"
风声裹着剑气劈来。
萧鸣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玄色披风猎猎翻卷,剑穗上的血珠还没干——原来他根本没去钱庄,而是带了人绕到粮库支援。
他的剑挑飞三支袖箭,反手刺进一个刺客的胸口,动作干净得像切豆腐。
"你不是该在钱庄?"苏瑾怡砍翻扑过来的刺客,额头的汗滴进眼睛里。
"钱庄是幌子。"萧鸣的剑格开疤脸的刀,火星溅在他脸上,"我让人在密道里撒了石灰,他们进不去。"他突然旋身,剑柄撞在苏瑾怡后腰,将她推离险境——一支淬毒的飞镖擦着她的发尾钉进墙里,尾羽还在颤。
苏瑾怡的心跳得要撞碎肋骨。
她望着萧鸣绷紧的下颌线,突然想起昨夜纸条上的字。
沉水香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她的喉咙发紧:"为什么..."
"闭嘴。"萧鸣的剑刃压上疤脸的脖子,"现在不是时候。"
最后一个刺客倒在血泊里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苏瑾怡蹲在疤脸旁边,扯开他的衣襟——心口处纹着朵燃烧的红莲,花瓣边缘是漆黑的纹路。"赤焰盟?"她抬头,看见萧鸣正用帕子擦剑,帕子上的血渍和他肩上的伤重叠在一起。
柳先生的脚步比晨雾还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