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洄。”靳寒搂住他肩膀,老裴也凑过来,大手放在他脑袋上。
裴溪洄低着头,万千情绪齐齐涌上心口。
他问靳寒:“我做人是不是真的很失败啊?”
“你一和我离婚大家就都挤兑我,就连我自己的徒弟都要害我,你当初不让我带徒弟我还不服,觉得自己能带好,可这都是什么事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
靳寒还没开口,龙龙走到他面前。
“不是的,师傅。”
他抬起手似乎是想帮裴溪洄抹泪,最后僵在半空,又缓缓垂落。
“你把其他徒弟都教得很好,只有我不好。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
楼下响起刺耳的警笛声,没几分钟病房的门就被敲响。
龙龙知道自己该走了,看向裴溪洄:“师傅,我能最后再给您泡壶茶吗?”
裴溪洄沉默片刻,抓住靳寒的手。
靳寒会意,让大豹出去争取些时间。
病房里没茶桌,龙龙就把两张凳子拼在一起,拿过自己的背包,里面放着一套包装严实的茶具。
冰裂纹白瓷茶盏。
裴溪洄让他拿这套茶具去参赛,之后就再没要回来,原本是想传给他的。
龙龙叮叮当当地摆弄起来,手上动作行云流水,处处都透着裴溪洄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