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洄刚被鼓舞起的士气一下子垮掉:“当然可以!一定可以!哥相信我!”
靳寒点点头:“行,回头给我签个保证书,自己做决定的事,犯一次错抽你一顿巴掌。”
裴溪洄气得扑上去咬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找借口揍我!”
平凡如斯的日子里,时间的脚步变得很慢很慢,像是海边浅浅浮动的波浪。
当年那两棵在大海上相遇的小树苗,已经将根系扎进彼此的血肉,一岁比一岁茁壮。
爱是灵魂的酵母。
学不乖的弟弟长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大人。
贫瘠的国王在弟弟的守护下变得自由而富足。
九月的第一周。
他们俩做了场小手术,把身体里的定位器取了出来。
微创摘除,只留下一道细小的疤。随着时间推移,疤痕也会融进皮肤。
裴溪洄怕以后找不见,拿油彩笔在哥哥手臂上画了个猪头,那道疤痕就是小猪的眼睛,他有事没事就在那只猪头上亲两下,和哥哥说:“这里印着我的名字。”
有一天靳寒在码头干活,太热了把袖子挽起来。
猪头全方位暴露,他被公开处刑。
论年纪都是他叔叔伯伯的老水手们,叼着烟枪笑话他:“小靳啊,家里孩子多大了啊,还往哥哥身上贴贴画呢?也不能啥都惯着啊。”
靳寒脸都没红一下,拿毛巾擦过手上的汗,还要小心别擦掉那只猪:“圈地盘呢,由他吧。”
九月的第二周。
得闲茶社重新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