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能吃太多,剩下那半给我吧。”
他不给吃靳寒就不吃了,把剩下半个汤包喂给弟弟,裴溪洄张嘴就吃了。
大豹坐在对面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一眼低头乖乖吃饭的靳寒,又看一眼捧着密密麻麻的记录
本满眼都是哥哥的裴溪洄,欣慰地笑起来:“是真的长大了,知道疼人了。”
裴溪洄闹个大红脸,收起本子手忙脚乱地吃饭,同时心底微微泛酸。
三十三岁之前的靳寒,在吃食上没有鲜明的喜好。
给什么就吃什么,什么方便就吃什么。
牛肉汤包和猪肉汤包更喜欢哪个?
这是他以前从不会考虑的问题,穷的时候没得挑,有钱了没想过挑,管饱就可以。
他有家财万贯,却从没想过款待自己。纵使位高权重,却从没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他生命的底色就是沉默。
一匹沉默倔强的野马,从出生起就在奔跑,沿途风景无限,他从不流连。他用金丝玉带做马鞍,
供养着背上如珠如宝的弟弟,却不曾让自己停下,吃一口青草休息。
但是现在,弟弟会从他背上爬下来,拿起还不能熟练使用的镰刀,为他割来漫山遍野所有种类的
鲜嫩青草,摆在他面前,帮他找到最喜欢的那一种,吃好吃饱。
-5-
晚上酒局结束得早。
靳寒滴酒未沾,裴溪洄七分醉,出来时晚风正好,他们就想散散步,让保镖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