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布政使高聿良,振振有词的开口。
“高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李若琏面无表情,身穿大红色斗牛服,腰间悬挂一把绣春刀。身后浩浩荡荡,跟着西厂番子。
“大胆!你是何人?居然擅自闯入,布政使衙门。”浙江布政使高聿良,面色一沉用手拍打桌子,仿佛要站在道德制高点。
“西厂提督,李若琏!”
“本督主,奉了皇命。特意带着西厂500余人,来到浙江明察暗访。”李若琏面色平静如水,从斗牛服的衣衫里拿出一块金色腰牌。
腰牌上面,有着七个鎏金大字[西厂提督李若琏]
浙江按察使侯必昌,身穿二品文官官袍。坐在右手边第一个座椅,面色一变,脸上流露出阴晴不定的表情。
西厂?居然是西厂提督!
该不会,他们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来人啊,上茶。”浙江布政使高聿良,回过神来。脸上露出虚与委蛇的笑容。
过了一会,布政使衙门的师爷,端着一壶茶走进来,亲自给李若琏倒茶。
“高大人,侯大人。我们西厂,从北京南下。走漕运,坐船进入京杭大运河。”
“谁知道,刚刚到浙江就发现,有商贾打着司礼监的旗号,兼并土地。侵占农民的田地。”
李若琏缓缓开口,没有去碰茶盏。直接开门见山。
浙江布政使高聿良,表情平静。淡定的回答:“李厂督,这件事本官,也是刚刚知道。”
“没错,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些商贾,这么大的胆子。简直是胆大包天啊!”浙江按察使侯必昌,语出惊人道。
李若琏冷笑连连,反问道:“嘿嘿。这么说,两位大人对于这件事毫不知情?”
“你们都是眼瞎了!”
“六个丝绸商,他们的粮船上面,全部都挂着司礼监和江南织造局的灯笼。”
浙江布政使高聿良,厚颜无耻的开口:“李厂督。江南织造局,归属宫里管。孙公公,是江南织造局的提督织造太监,兼任河道监管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