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拄着拐杖往前半步,浑浊的眼珠紧紧盯着陆雪,疤痕在阳光下泛着暗红。
“不过是靠着些虚无缥缈的祥瑞讨了个虚名,难不成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听闻你丈夫只是失踪不到一年,你便引得不少人聚在你家提亲?”
“妇人以贞洁为天,你这般不知廉耻,不守妇道,还有脸面顶着五品诰命?”
陆雪沉下脸,扯住要为她出头的卢怀瑶。
“蒋安人好大的威风,你嘴里满是妇人之道,想必也该知晓尊卑有序,我乃五品乡君,而你不过六品安人,从进门开始,你可向我行礼?”
“不仅不行礼,还恶语中伤圣上钦赐的乡君,莫不是,对圣上有什么不满?”
说着,她抬手扶了扶头上的牡丹花簪。
这几句话一出,陆雪对蒋老夫人为什么看自己不顺眼,也有些许猜测。
这人怕是个将“贞洁为天”奉为金科玉律的卫道士。
不仅把那贞节牌坊当成毕生的荣耀,更是想把它变成枷锁束缚所有女子,以此彰显自己的高尚。
她可没工夫跟蒋老夫人讲什么贞洁不贞洁的屁话。
在皇权面前,莫说只是贞洁妇道,便是天大的规矩,也得先给皇权让道!
卫氏的脸色瞬间惨白,不仅仅是因为她的话,更是因为她的动作。
都说陆乡君靠着一根簪子拿走了张家的半副家资,不会是她头上的那只吧,好像传言中确实是牡丹花金簪!
她们蒋家的家底可抵不上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