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乡君,母亲只是身体不适,并不是有意冒犯......”
话音未落,蒋老夫人忽然转头,“这哪有你说话的份,如此不知规矩,回去把《女戒》再抄上十遍!”
卫氏神色一暗,深吸两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与委屈,应了一声,退到一旁。
这个陆乡君不是善茬,让婆母碰碰壁,她便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要敬着她那座牌坊!
蒋老夫人狠狠地瞪了陆雪一眼,“休要满口胡言,我儿子乃是千户,我亦是圣上亲封的六品安人,岂会对圣上不满!”
陆雪风轻云淡:“哦,你真不行礼吗?”
“我守节几十年,圣上赐下贞节牌坊,如此荣耀加身......”
陆雪微微一笑:“哦,你真不行礼吗?”
“你不过是小辈!哪有长辈向晚辈行礼的道理,敬老尊贤......”
陆雪心平气和:“哦,你真不行礼吗?”
......
无论蒋老夫人说什么,陆雪都会淡定地问出这一句话,说得再多,只要不行礼,就能说是对圣上不满!
蒋老夫人扯贞洁妇道的大旗,她便扯皇权的大旗,看谁能压得过谁!
蒋老夫人说得口干舌燥,最后喘着粗气威胁:“若是老身没记错的话,你夫君在我儿手下任职......”
陆雪面不改色:“哦,你真不行礼吗?”
蒋老夫人控制不住地喊了一句,“你就不会说别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