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将触及那个枢纽之际,刺骨的寒意骤然缠上了她的腰肢。
低头一看,一条由森森白骨与幽魂气息交织而成的死灵锁链,蟒蛇般悄然绞紧。
那锁链并非实体,却带着无法抗拒的巨力,甚至来不及惊呼,缠在腰间的锁链猛地一拽。
“啊——!”
她整个人被一股沛然莫御的恐怖力量从浓重阴影中硬生生拖拽而出,潜逃姿态被粗暴地打断,无比狼狈地被它一直拖拽着。
视野天旋地转,耳边是锁链摩擦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咔啦’声和无数枯手幻影抓空的呼啸声。
砰!
一声沉重的闷响,芙罗拉被那锁链无情地掼摔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恰好瘫倒在卡洛斯的脚边。
她蜷缩在地,因蛮力的窒息感而剧烈地呛咳着,腰间的死灵锁链如同活着的蟒蛇,依旧死死地缠绕着她。
刚才那迅捷如风的潜逃者,此刻狼狈不堪地匍匐在暴怒的主人脚下,如同被随意丢弃的破布娃娃。逃脱的希望,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被碾得粉碎。
卡洛斯忽然笑了,那笑意阴冷得直让人背后发寒。他俯身,用带着锋利指甲的手指捏住阴影中芙罗拉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
不过,他那燃烧着冰冷怒焰的目光,死死焊在泽维尔脸上,声音有些低沉起来:
“快滚去开颅座会议。”
“用魂仪之泉,把你那被污秽塞满的脑子,彻底洗清。”他话语中的寒意几乎凝成冰霜,一字一顿地砸下,
“记住,泽维尔——这是最后一次。”
当他转过身,目光终于落在芙罗拉身上,那遍布欢爱痕迹的肌肤,情潮未褪的娇艳脸庞——与他在纸上无意识描摹的那幅赤裸画像,简直如镜中倒影般吻合。
卡洛斯的动作骤然凝固,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他甚至都没有吐出一个音节,猛地转身,那锐利如刀的指甲撕裂空气,攫住散落在书桌附近所有关于她的痕迹——
繁杂的画像、裁剪的新闻、墨迹未干的记录,
在刺耳的撕纸声中,将它们狠狠撕扯、揉捏、碾为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