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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嘉宴(1v1 高干 囚禁) > Be(第10页)

Be(第10页)

她没进去,只靠在门边站了一会儿,便转身离开。

下午去了叁里屯,一杯咖啡喝到冷,桌边坐着一对情侣正在争吵,声音压得很低,句句都像她年轻时说过的那种话。

北京变了太多,但空气里某些东西还在:熟悉的车笛、槐树新芽初吐的气息、以及春风里那点微凉的尘土味。

她站在人行道的一角,看着沿街推平的旧楼和新起的写字楼,忽然想起多年清华学堂的讨论课,那是大学学堂普遍的是“公知看法”,听人讲过的话:西方社会最看重私有产权,政府连征一小块地都得开听证会,民众可以用一张契约挡住整个国家计划。于是他们的高铁修十年,机场扩建二十年,最后也许什么都没有。

可她也看见了另一面。北京、杭州、深圳、上海,地铁线网像蜘蛛一样张开,每一条背后都涉及大片征迁与拆迁。她知道有人被迫离开,也有人被补偿得远超资产原值。但她也明白——不是每一次强拆都是压迫,有时候,它是为了承载千万人通勤的铁路,是让一整个城市得以呼吸的血管。

“中国干事快”,她听人批评,也听人称赞。她不再轻易评判对错,只是隐约意识到:一个体制的高效,常常建立在“先公共、后个人”的优先次序上。而那“个人”有时是受益者,有时是牺牲者,运气不同而已。

她想起小时候奶奶说过的一句话:“咱们这一辈,从来没得选,但能看见路铺起来,就觉得活着没白过。”

夜幕降临时,她站在一座天桥上,看着下方红灯拉开的长龙,手机屏幕亮起,是那张邀请函。

第叁天下午四点,北五环外,室外草坪。

她看了一眼,又按灭了屏幕。

风从她发梢吹过,像命运无声地擦过皮肤。

她原本只打算寄回礼物。

可在飞机即将落地时,她忽然对自己说:

“你都来了,何必做半程的人。”

于是她叫了车,直接前往那个地址。

草坪上的生日派对正在进行。

五彩的气球从树冠垂落,小朋友围坐在篷布上画画、吃蛋糕。气氛温暖安静,仿佛每一个笑声都经过滤光器处理,温柔却遥远。

赵嘉站在门外,看见那个她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小身影。

砚今。

五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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