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林疏棠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宁州。
顾砚修的眼睛依旧没有恢复,林疏棠走之前便写了好多注意事项给溪庭,让他平日里多注意些。
也是这个时候,顾砚修发现自己和林疏棠两人之间越来越有老夫老妻的感觉了。
他轻啜了口茶,捏了捏林疏棠的手,“明日我恐怕不能亲自送你出城了。”
“废话,这当然是不能的,你要是送我出城,岂不是完球了。”林疏棠方才收拾东西收拾的背后冒热汗,她拿起蒲扇呼呼地扇风。
顾砚修叫人又添了冰鉴,屋内的温度这才凉快了些。
这冰鉴并不好弄,大多是从有钱人那边的冰窟里拿出来送到顾砚修所住的地方再偷偷搬到医馆这边来的。
屋子里凉快了点,林疏棠刚刚用完午膳,此刻有些犯困,她抽回手,蹬掉绣花鞋,就往床上爬。
谁知道才躺下没过一会儿,身后便贴上一具滚烫的身躯。
林疏棠一把推开,“热。”
“今日这天儿算不得太热。”顾砚修单手撑着床,另一只手则是搭在林疏棠的腰间,“岁岁,你马上便要离开了。”
林疏棠微微侧过身,该说不说,这顾砚修生的是真好看啊,眉目俊朗不说,连鼻子、嘴巴都生的好,骨相更是没话说。
她之前演过一部戏,算是画家的身份,那段时间她也粗粗学了些人体结构这些东西,这才知道要长成顾砚修这样黄金比例的脸究竟有多难。
她用指尖轻轻掠过他剑眉,羽毛似的,挠的人心尖发痒。
顾砚修再度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他习惯性地俯身,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下她的指尖。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以至于林疏棠在他靠近时都没来的及反应过来,她微微翕张着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