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镇北的‘分水闸’啊,”老板指了指北方,“那闸是当年修水利时建的,归商会管,平时都是林会长家的远房侄子林小虎在看守。”
分水闸……林小虎……杜志远在心里记下这两个名字。谢过灯笼铺老板,两人加快脚步来到镇公所。小李和小陈已经打听了不少情况,见到杜志远,立刻拿出笔记本。
“杜队,我们从镇长那里了解到,锦溪商会确实历史悠久,林家和赵家是镇上最大的两个商户,”小李翻开本子,“林家主要做丝绸和茶叶生意,控制着码头和分水闸;赵家做漕运和杂货,这几年想拓展陆路运输,和林家产生了竞争。”
“还有个关键信息,”小陈补充道,“半个月前孙老板货物受损后,镇里有人看到林小虎在码头附近鬼鬼祟祟,手里还拿着个湿漉漉的麻袋。但后来商会自己查了一下,说没证据,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林小虎……”杜志远沉吟道,“老张,你和小李明天去分水闸看看,顺便找找这个林小虎。我和小陈去拜访一下赵海山和孙老板,听听他们怎么说。”
第二天一早,杜志远和小陈来到赵海山的漕运行。赵海山正在院子里检查一艘修复好的货船,见他们进来,擦了擦手上的油污,没好气地说:“又是来当说客的?我可告诉你们,码头分成不重新谈,这事没完!”
“赵老板,我们不是来当说客的,”杜志远笑了笑,“我们是来查案的。”
“查案?”赵海山愣了一下,“查什么案?”
“查你货船被撞、孙老板湖丝被泡的案子。”杜志远目光锐利,“你觉得,这两件事是意外吗?”
赵海山沉默了,他走到水缸边洗了把手,声音低沉地说:“谁信是意外?可我没证据啊!林墨涵在镇上势力大,他侄子林小虎又是个泼皮,谁敢惹?”
“你有没有想过,”杜志远追问,“这背后除了利益,还有没有别的原因?比如……有人想借你们的矛盾,达到自己的目的?”
赵海山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别的目的?什么目的?”
“比如,控制整个锦溪的商业命脉。”杜志远缓缓道,“如果林、赵两家斗得两败俱伤,谁最得利?”
赵海山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杜志远没有再逼问,转而问起漕运行的经营情况,以及近期有没有外来的可疑人物。赵海山想了想说,半个月前有个自称“胡商”的外地人来找过他,想收购他的几条货船,但出价极低,被他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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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漕运行,杜志远和小陈又来到孙老板的绸缎庄。孙老板正在清点新到的货物,见到他们,连忙招呼到内堂。相比赵海山的直爽,孙老板显得更为谨慎,说话总是留三分。
“孙老板,您的湖丝损失惨重,有没有想过报案?”杜志远问。
“报了,”孙老板叹了口气,“可镇上的警察说证据不足,商会也说会处理,到现在没个结果。我一个小商户,能怎么办?”
“您觉得,这事和林会长有关吗?”
孙老板犹豫了一下,摇摇头:“林会长平时为人还算公道,就是太护着自家亲戚。要说他指使林小虎干的,我没证据,不敢乱说。不过……”他顿了顿,“出事前一天,我看到那个‘胡商’去找过林小虎,两人在茶馆里聊了很久。”
“胡商?”杜志远心中一动,“什么样的胡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