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云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化为平静。,“她咎由自取。若非一直存着害人之心,更图谋雄英你也不会用此非常手段。”
“只是……”她担忧地看着丈夫,“若太子日后细究起来……”
“放心。”马淳握住她的手,“《秘脉玄枢注》乃是孤本残卷,早已不存于世,其内容只记在我脑中,吕氏瘫了,只会被看作是她气急败坏、肝风上扰、急中风邪的结果。
“再好的御医,也只能诊出个‘风痹入髓’。至于何时能好,那就‘因人而异’了。这次,便让她尝够做个‘活死人’的滋味。”
徐妙云反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也好。让她切身明白,害人的代价。瘫一阵子,好过她手脚完好,却日日算计如何把别人弄瘫弄死。”
马淳疲倦地揉揉眉心。
这一天的周旋,耗费心神。“晚饭好了吗?折腾大半日,真饿了。”
“早备好了。”徐妙云起身,温柔道,“我这就去端来。再给你温壶热酒,祛祛乏。今日你做得很好,既护住了该护的,也让她得了应有的‘报应’。”
马淳看着妻子走向厨房的背影,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她微隆的腰身。
他拿起桌上那件未完成的婴儿小衣。
手指轻轻抚过柔软的布料。
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他所做一切,皆为守护。
医术可救人。亦可止杀。
对付如吕氏这般死不悔改、心如蛇蝎之辈。
这样的惩戒,他觉得并不过分。
甚至远远抵偿不了她所造业障,“瘫着吧。”
他在心中低语。“好好享受这份‘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