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第一时间把手腕上的蓝色色带取了下来,一圈一圈缠在了头发上绑了个蝴蝶结,之后再握紧铁锤,左腕旧伤因用力泛起酸麻。
第一锤落下,陨铁只凹了个浅印——比寻常铁硬太多。
她抿唇继续,汗珠顺着断角滑到下巴,青色运动衣后背渐渐湿透。
凌风靠在门边,目光盯着她挥动的手臂:
袖口随动作上卷,露出半截小臂的薄肌。
“当——” 第十锤下去,陨铁终于平整些。炯老在旁嗑着瓜子,没吭声。
表面处理时,阿慈将草木灰拌入醋,用改良毛笔蘸着擦拭腰牌。
凌风凑过来,鼻尖几乎碰到她肩膀:“这是做什么?”
“别碰。”她头也不抬,“骨胶水很烫。”
凌风却好奇地伸手撑向碗边,指尖离滚烫的胶水面只有半寸。
阿慈下意识用碗沿刮了刮笔毛,手腕一抖——碗突然倾斜,琥珀色的骨胶水泼向凌风右手!
“嘶!” 凌风惊呼着缩手,阿慈瞬间转身,毛笔掉在地上:“没事吧?!”
炯老三步冲过来,拽着凌风就往水龙头下按:“冲水!20分钟!”
“嘶——” 冷水冲过伤口的瞬间,凌风肩膀猛地绷紧,猫耳狠狠压向头皮。
阿慈看着自己的错误导致有人受伤,指甲掐进掌心。
她原地僵立一秒,忽然转身冲向墙角的置物架,扯下条干净的白毛巾攥在手里。
毛巾精美边缘蹭过她腕间旧伤,很柔软,不过现在的气氛顾不得这么多。
炯老甩了甩手上的水,“蔚羊羊你看着他,20分钟到了之后,把毛巾打湿裹住他的右手,我去准备药。”炯老说完这一句,拐杖敲地声响渐远。
阿慈喉咙发紧,盯着墙面上的时钟——秒针走得比枪术训练时慢太多。凌风垂在水龙头下的手微微发抖。
“疼吗?” 话刚出口就想咬掉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