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接过炯老手中的碗,用木勺轻轻舀起蜂蜜绿豆膏。
她垂着眼帘,断角随动作轻轻晃动,阴影落在凌风手背上的水疱上。
“可能有点凉。”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线,柔软却发颤。
药膏触到皮肤时,凌风看见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像落在青瓷上的雪。
“疼就告诉我。”她又补了一句,指尖将药膏抹得极匀。
凌风盯着她左腕微微歪斜的弧度,忽然想起训练时她挥枪的姿势——明明旧伤在身,却总能把枪舞得像片云。
“不疼。”他说,猫耳却轻轻抖了抖。
绷带缠到第二圈时,阿慈的拇指不小心压到水疱边缘。
凌风吸气声未落,她已慌忙松开手弯腰道歉:“对不起!”
断角险些碰到他胸口,青色吊坠在锁骨疤痕上方晃成模糊的影。
“真的没事。”凌风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忽然笑了,“比你枪尖擦过我脸那次轻多了。”
涂完药,阿慈扶着凌风走向厢房。
她的手掌虚虚悬在他肘后,始终隔着半寸空气。
路过锻造屋门口时,铁架上的铁锤被风吹得轻晃,发出细碎的响。
“小心门槛。”她轻声提醒。
厢房里,阿慈把他扶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