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太狼漫不经心的接起来:“喂,有事吗?”
“有事吗?当然有事了!你这个不孝女,作为学姐不知道让着学弟,还把这种属于你的丑事闹到了明面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绪晟狼的声音大的离谱,依太狼都得把手机拿远一点,才能免受耳朵受伤。
原因呢,也很简单绪晟狼嫌依太狼把几个月前的事情抓得紧紧的,一点都没有,要让着比自己小的学弟的意思,虽然不是一个学校,但同样都是学艺术的,怎么不算是学弟们呢?
而依太狼不同意,她想不明白,明明被诬陷的是她,受委屈的也是她,可为什么自己的这位亲生父亲,不站在自己这边呢?
依太狼戏谑地笑了笑:“所以你破天荒的给我打电话又是为了给那两个从来没见过的小兔崽子撑腰吗?”
绪晟狼在手机那头大喊着:“那又怎么样?他们还是个孩子!”
依太狼也沉下脸大喊着:“他们是孩子,我呢?”
绪晟狼声音听起来有些醉醺醺的:“你?你就是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连学弟都欺负。”
依太狼心里狠狠被刺痛了一下,但还是下意识的大喊着:“要是作为女儿的我,是畜生不如的东西,那你就是禽兽不如的老东西。”
绪晟狼的声音像破了洞的喇叭,刺啦着灌进耳膜:“闭嘴!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依太狼将手机挪远十厘米,屏幕映出她冷白的脸——这张与母亲七分相似的脸,曾在无数个深夜被眼前的男人捧在掌心痛哭。
【那时他总醉醺醺地把她搂进怀里,胡茬蹭过她额头:“小颜,你看女儿多像你……”】
“所以你真的为了两个陌生小孩,要我给抄袭犯道歉?”她指尖叩着走廊围栏,校门口的路灯在暮色中忽明忽暗,将他摇晃的影子切成碎片。
“他们是学弟!”绪晟狼踉跄着撞向树干,酒气透过话筒漫出来,“你大两岁就该让着点!我们家的家教——”
“家教?”依太狼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碎玻璃般的锋利,
“是把亲生女儿扔给大伯、扔给寄宿学校的家教?还是对着死人照片哭完就把活人当空气的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