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已抓起酒壶仰头猛灌,喉结剧烈滚动,酒水顺着嘴角肆意流淌,浸湿了胸前的道袍。
末了,大师将剩余半瓶酒装进一个脏兮兮、破了好几个洞的布袋子,斜挎在肩上。
起身时,腰间那串铜铃也沾满灰尘,发出的声响不再清脆,惊起屋檐下的麻雀。
他望向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沙哑着嗓子留下一句:
“若再有怪事,可来铺子寻我。”
说罢,便迈着步子,往村道走去,一路上还不时用手抠着指甲缝里的污垢,背影却莫名透出一股萧索。
这时,爸爸妈妈快步走到大师面前,爸爸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普通卷烟,恭敬地递过去。
“大师,来一支解解乏。” 火苗在晨风里晃了晃,好不容易才点燃卷烟。
妈妈站在一旁,嘴唇不住地翕动,像是在诉说着担忧,又像是在询问些什么。
大师夹着卷烟,吞吐云雾间,目光不时越过爸爸妈妈的肩头,落在远处的林深身上。
林深被看得心里发毛,却又挪不开眼 —— 大师那双浑浊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的秘密。
很快,大师掐灭烟头,随手把烟蒂扔在地上,拍了拍爸爸的肩膀 —— 这一拍,爸爸的衣服上竟沾了几片灰尘,他又对着妈妈点点头,便继续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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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妈妈站在原地,望着大师逐渐隐没在晨雾中的背影,不住地躬身说着感谢,嘴里还念叨着 “多亏大师”“费心了”。
回到家后,屋内油灯昏黄的光晕轻轻摇曳。
妈妈将最后一瓢水倒入水缸,转身看向正在擦拭桌子的林深,语气郑重:“三天后,你跟你爸去大师那儿拜访。”